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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章 妖精對妖精,道行不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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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樂坐在桌前吃著蜜餞,她想著表姐已經在這了,她再進宮委實不好,這不把她晾這了嗎,怎麽說她都是專門來看自己的。但是白易那邊就難辦了,他是個不出宮,連門都少出的人,自己在家怎麽去探究他呢。

她趴在桌上為難的想著,白易你是否會改變的你內心呢?你的國家亡了,你的家人死了,你的仇恨沒了理由,那現在支撐你的會是什麽。

在藥的作用下,顏樂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,她不知在她睡後,是顏陌將她抱至床上的,因為這個擁抱,顏陌的心,徹底淪陷了。這不是他第一次觸碰她,但那與將柔弱的她抱在懷裏的感覺是不一樣。

盼夏和顏陌兩人便蹲坐在顏樂的門前守著她,不同於盼夏的輕松,顏陌整根筋都崩著,他仍能感覺到這周圍有三個人在監視著顏樂。

盼夏極喜歡這樣坐在顏陌的身邊,他很安靜,安靜得周圍的喧鬧都不存在了,她享受著這片刻的時光,就在她想試圖去靠靠顏陌那雖瘦弱但寬敞的肩膀時,有一個身影往他們這邊來。

來人一席素衣,冠著透白光的白玉發冠,一臉謙和之笑,在家丁的帶領下慢慢的往這來。

盼夏一個激靈的起身,她毫不心軟的將她那水靈的大眼睛揉著微紅,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到了白易皇子!

顏陌很鎮定,他還是坐在原地,他在白易真正走至他面前站定才起身,因為白易停在這說明他是為顏樂而來。

“盼夏參見白易皇子,”她欲下蹲的身體被白易扶住。

“不必多禮,我是來看看公主的,聽聞她受傷了。”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。

盼夏莫名的將他與前段時間的蘇祁琰在腦海裏相疊,兩人的風格極像,都溫潤如玉,笑容如沐春風。但這怎麽可能呢,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。盼夏趕緊將這無理由的胡思亂想驅趕,回神回答白易的話。

“多謝白易皇子關心,小小姐是身體有些不適,她喝了藥正在休息。”她輕快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沈。

“那我在這等她醒吧,我得看一看她才放心。”白易的目光往緊閉的房門而去,話說得格外的暧昧不清,他這麽做是有特別的意思的。

“白易皇子不然你先等等,盼夏進去看看小小姐,她睡了有一會了。”盼夏知道白易幾乎不出宮,所以她不敢怠慢了他,他還是小小姐的師傅呢。

“公主睡了多久?白天不宜睡太多。”他學識豐富,所以出口自然而然的多些道理。

“恩,白易皇子說得是,盼夏這就進去看看。”她極靈躍的應答,走出幾步後回來拉上一直沈默盯著白易的顏陌與她一同進屋去。

盼夏在到了屋裏之後小聲提醒他:“你以後要跟著我行禮,這次就過了,白易皇子不註重這些所以才沒和你計較。”

“顏樂是公主,她也從未計較過這些。”顏陌輕輕的說。

“小小姐不一樣,她待我們就像朋友,她還一直跟我們說謝謝呢,但是不代表別人也是這樣。”盼夏以為顏陌是因為顏樂不用他行禮所以誤以為別人都這樣,會遷就他一個呆子。

“我懂了,謝謝你提醒。”顏陌的聲音依然很輕,他不想吵醒顏樂,但他看見薄簾之後的她已經坐起身了。她轉身坐在了床沿邊,用手輕柔的理著她的長發。

“小小姐,剛剛好,你起來了。”盼夏開心的說著,把床簾全都收回簾鉤裏。

“恩?什麽剛剛好?剛才我是怎麽到床上的?”她不解的看著身下的床,擡著手揉著自己眼睛兩邊的穴位,要自己清醒些,這新藥果然和大夫說的一樣猛呀,不僅喝著超級苦,喝後還暈暈沈沈的,現在睡了一覺感覺全身發軟。

“白易皇子來看你了,剛才是顏陌將您抱至床上的。”她蹲下身要去幫顏樂穿鞋被她的手制止。

說到顏陌,盼夏又忍不住去看他,心裏格外粉紅,感嘆著顏陌實在是太迷人,看著瘦弱,沒想到這樣有男子氣概。

“謝謝你顏陌,不過下次你們叫醒我就好。”顏樂極快的穿好鞋子起身,輕笑著拍拍顏陌的肩膀,感謝他後她轉頭去看著盼夏,不敢相信的再問了一遍:“你剛才說什麽,師傅來了?”

“是,白易皇子就在外面等著。”她一邊說一邊點頭讓顏樂相信她。

顏樂的眼裏出現了些盼夏不懂的情緒,但顏陌看懂了。她笑得很是狡黠,就好似今晨在街道上她逗小攤販一樣。

顏樂笑著走出屋去,她就站在門邊,喊著站在廊之下的白易,“師傅。”

白易緩緩的轉回身子面向她,對著她溫柔一笑,對她極為標準地行了一禮:“見過公主。”

“師傅又見外了。”她笑著小跑下去扶住他要繼續俯下的身子。

白易眼裏的得逞一閃而過,他眼神撇過顏樂扶著自己的手,故意反將她的手抓在手裏,緊張道:“聽聞公主的胳膊受傷了,可是在這只?”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指尖,卻輕輕的擡起她的胳膊。

顏樂極不喜歡他的觸碰,她想將手收回卻發現自己的力氣遠比他小,在殿上都掙開不過他,自己此時受傷,力氣更是敵不過。她只能用言語阻止他的動作:“師傅,我的胳膊不能太擡高,你先放開,不然難受。”

“是白易魯莽了。”他故意頗為傷情一笑。

顏樂嘴角的笑有些掛不住了,自己面對他,開始有些吃力了,就像妖精對妖精,自己這道行好似不太夠,總是被動!不行不行,自己要占主導地位。

“師傅你怎麽又叫公主了,不叫靈惜了?”她笑得極為親切。

“喚公主習慣了。”他覺得她可以是顏樂,但已經不是武靈惜了。

“那隨師傅吧,師傅自在最重要。”她說著往前邊的涼亭看去,“師傅,我們到亭下去坐坐如何。”

“好。”他的笑意更深,她不願邀自己入她的閨房,只願與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相處,那更有利於流言的傳播。

“師傅,我手傷了,可不能下棋了。”她看著空落落的石桌,莫名心虛的開口。

“公主是想借機偷懶嗎?這可才與我學了一次。”白易好笑她竟然如此沒耐性。

“但是師傅,學著有些枯燥呢。”她微蹙著眉,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對耗時間的事那麽不情不願。

“公主可願讓白易以另外一種方法教你。”白易卻是格外的有耐心,他想顏樂覺得中規中矩的教學太無聊,完全可以換個教法。

“好呀,我喜歡新鮮的玩意。”看繞不過,顏樂只能配合。

“那公主命人去取棋來吧。”他故意以轉身之姿去看身後一直註視著自己的目光,他心裏雖然是不解,但表面仍然是一貫的儒雅謙和。

顏樂答了聲好,對著跟著他們,也已經走進涼亭的盼夏和顏陌說:“盼夏,麻煩你去取棋,顏陌你可以幫幫盼夏嗎?”

“是,小小姐,盼夏這就去。”盼夏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歡快,極開心的離了涼亭,取棋去。

顏陌稍作遲疑,但想到顏樂好似並無威脅,淡淡的答了個“好”後跟著盼夏而去。

白易有些恍惚,他在宮裏那時還以為顏樂是裝模作樣之人,是要在外人之前建立一個賢惠淑德的形象,但沒想到她和她家裏下人的相處模式也是如此平等。

“公主對下人真是極為有禮。”他第一次看不明白一個人。

“在我的眼裏,沒有上下,沒有尊卑,大家都是一樣的。”顏樂答得很理所當然。

“公主這種極難得的品質是哪裏學來的,聽聞公主是被惠淑公主的舊人救下的。”白易真是不解顏樂這十二年下來,現在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心理。

“這樣的品質沒什麽難得的,只是從小沒有陳舊規矩壓著,對人都平等罷了。救我的舊人我說了師傅你也不認識的,有機會的話,我直接給師傅引薦如何?”顏樂說的很是平淡,但她的笑容卻越發的有深意。這白易柔情膩膩,仿佛與祁琰的溫和有著幾分相似。

“白易很是期待公主所想引薦的這位舊人,只是不知這位舊人現在何處,怎麽好似消失了似的。”他說著很似不再意,將石桌上的落葉一葉一葉地撿幹凈。

“我也在奇怪,為什麽人說不見就不見了。”她的語氣輕挑著,說得很是疑惑,好似一個不知情的無知少女。

“公主不必過慮了,許是重逢時機未到。”他終於擡眸去看她,眼裏盡是溫和,他真是越來越是好奇,於顏樂,蘇祁琰在她心裏是怎樣的存在。

“借師傅吉言吧,對了師傅,你怎麽知道我受傷了?”顏樂不解,白易住得那樣偏,梁依萱鬧也傳不進他耳裏吧。

“依萱公主跑到我院子去了。”他說完這句故意停頓。

“恩?那可說了什麽?”顏樂貌似懂了梁依萱那句狐貍精的意思。

白易看著顏樂由疑惑慢慢恢覆平靜的小臉,一直沒有開口,他故意在盼夏和顏陌到來時才緩緩說:“依萱公主說,如若可以,讓我與你在一起,她和穆統領在一起。”他的聲音很平靜,好似在說著平常的事情,但是卻將眼裏的柔情無限擴大著。

顏樂不逃不躲的直視他的眼睛,臉上綻放出一抹極為大方的微笑,她搖著頭一副極為無奈的說道:“依萱表妹說得過火了,師傅別在意,再見面我替師傅討個公道,這無端端的事情扯上了你。”

“並不無端端,依萱公主是看得明白之人吶。”白易故意極暧昧的看著顏樂,他最懂人心了,他知道自己今日這走的這一遭,說的這番話,在這兩位下人面前演的這場戲,足夠將那謠言坐實!

顏樂的心裏同樣也笑著,這白易是打算將這專情男子的形象樹立到底了,比起在皇奶奶那,在宮殿上,越來越有過之無不及吶,看來他已經有了什麽計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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